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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年5月25日,工作日的最后一天,我坐在咖啡館的一隅,手拿一本小說,隨意翻閱著,曼妙的音樂在緩緩流淌,流淌到我的心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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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干年后的某一天,這成了我的一個回憶,一個我刻意編織的回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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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真實的情況卻是這個樣子的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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陽光透過落地窗直直地照射在我的身上,公司里有一絲悶熱,還有一絲焦慮,我坐在電腦前,吭哧吭哧地在敲文章。心里卻在想著,石黑一雄的小說《遠山淡影》馬上就要看完了,我得趕緊寫書評,這周末就要交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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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看,回憶就是這么的不真實,它帶有些許主觀和自我欺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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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年諾獎得主石黑一雄就曾說過:“我喜歡回憶,是因為回憶是我們審視自???生活的過濾器。回憶模糊不清,就給自我欺騙提供了機會。作為一個作家,我更關心的是人們告訴自己發生了什么,而不是實際發生了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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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石黑一雄的這部小說《遠山淡影》,講述的便是一個關于回憶的故事。這份回憶有點模糊,有點矛盾,還有點扭曲,我們不能完全相信,又不能完全不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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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一道年代久遠銹跡斑斑而又上了鎖的鐵門,你找不到鑰匙,無法探知里面的真實情況,只能通過旁人的講述,而這份講述或多或少帶有虛構的成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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單純來講,這本小說是通過一個移居英國的日本寡婦的回憶來展開的,通過她的回憶,我們了解到戰后長崎這對飽受磨難的母女,她們渴望安寧與新生,卻怎么也走不出戰亂帶來的陰影與心魔,雖然最后移民成功了,但女兒卻自盡了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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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是一個簡單的故事,但它的???彩之處在于奇特的構思以及那清淡而又克制的寫作手法。在這里就不得不提下作者了,石黑一雄是日裔英國小說家,生于日本長崎,他的每部小說幾乎都被提名或得獎,而這部獲得諾獎的《遠山淡影》則是他的處女作,可見他的起點真的很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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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我們不確定自己能否一遍就讀懂,或者怕遺漏一些關鍵情節,建議可以先看譯后記,它既是一篇優秀的書評模板,又能助我們完整地理解作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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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我讀完了整部小說,再結合譯后記重新閱讀時,我發現了一些第一遍時沒有注意到的細節,原來這部小說沒有一處多余的地方,原來看似漫不經心的對話卻隱藏著驚天秘密,原來輕描淡寫的背后卻是一種沉重的憂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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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過去的回憶遇上了現實,當記憶里的佐知子和現實里的悅子漸漸重合,當回憶里的萬里子越來越指向景子,我們離真相也就不??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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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種利用朋友做掩護,精心編織了一個看似是別人的故事的寫作手法,很驚艷,又很驚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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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于為什么這樣寫,石黑的解釋是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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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時他在倫敦收留無家可歸者的慈善機構里做社工,“我有很多時間和無家可歸的人在一起,我傾聽他們的故事,聽他們說怎么會到這里來,我發現他們不會直截了當、坦白地說他們的故事。”“我就覺得用這種方法寫小說很有意思:某個人覺得自己的經歷太過痛苦或不堪,無法啟口,于是借用別人的故事來講自己的故事。”(引用譯后記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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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是自己的故事也好,他人的故事也罷,真真假假,虛虛實實,似遠山,似淡影,迷離中透著謎一般的惆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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